“无妨,回去告诉李内监,我知道了!”
陈希烈不愿在外人面前过分失态,可又忍不住心底里泛起的恐惧和慌张,只得草草把那宦官打发走了。
驭者在车前等了一阵,不见陈希烈催促继续前进,便道:
“家主,外面凉,上车吧!”
陈希烈这才彻底的从纷乱思绪中回道现实,行动缓慢笨拙的等车。
“不去太极宫了,回府!”
仆固怀中兵败不知所踪,他还去太极宫作甚?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李辅国和李泌或许还有替代人选,可他陈希烈却没有了。
所有的努力和希望居然在他希望最为浓烈的时候被击了个粉碎。
轺车缓缓启动,转弯,返回陈希烈所居住的崇仁坊!
浑浑噩噩回到府中,陈希烈只觉气闷无比,便披了狐裘在院子里透气,正好小儿子嘻嘻哈哈的从外间回来,路过这座小院,正好被他看见。
“孽障,给我过来!”
陈家二郎忽闻老父声音,顿时就没了笑模样,一副老鼠见了猫的德行,轻手蹑脚来到陈希烈面前。
“父亲大人,儿子打算去书房读书!”
二郎不这么说还好,陈希烈闻言更是生气。
“读书,读书!你过了今岁就已经整四十了,可读出什么名堂了?到现在连明经科都过不了?真是丢尽了我陈家的脸面!”
那陈家二郎却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骤然还嘴。
“如果不是父亲大人触怒天子被罢相,儿子就是中了进士科也未必不能!”
陈希烈大怒,指着儿子怒斥道:
“孽障,你,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