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以后,秦晋面貌一新,再见到杨行本时,心态已经恢复如常。
“大夫刚刚话说一半,吓死末将了。”
现在杨行本知道秦晋在幼年时已经生过虏疮,心中一块大石才堪堪落地。
“虏疮虽然骇人,但生过一次就不会再患……”
说着,他又不放心的问道:
“秦大夫确定幼年时生的是虏疮?”
秦晋微微一笑。
“这种病怎么可能记错?鬼门关走一趟,只怕下辈子也忘不掉。”
说来也怪,经此一事之后,秦晋觉得记忆深处那些模糊遥远的记忆竟变得越来越清晰,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在恍惚,自己究竟是哪一个秦晋。
扯了几句闲话,秦晋立即转到正题上。
“卢杞和裴敬已经按计划就位,一旦他们得手,你这里的压力就会陡然激增,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我回到长安以后与你通信未必及时,万一叛军大举来攻,能守住多少时日?”
杨行本思忖了一阵,答道:
“若无外援,可依托朔方坚持半年!”
半年的时间不短,但比起秦晋的计划而言,却未必足够。
见秦晋沉吟不语,杨行本又道:
“若是半年不够,再有三月或许也撑得住!”
秦晋从胡凳上起身,走了几步来到窗口,推开窗户,冷冽的空气一涌而入,顿时使人头脑精神为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