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忠就被关在寺中禅院内,还有内监程元振,请先生稍后片刻,卑下去将杨国忠押解过来!”
“不必了,头前带路,某亲自去便可!”
李泌是偷偷而来,他不想过于张扬,便打算亲自过去。
谁知他才刚刚踏入了寺门,便有十数个东宫六率的军士慌忙疾奔而来,口中还惊慌低呼着:
“不,不好了,跑了,跑了!”
正好迎面与李泌撞了个正着,李泌眉头微皱,东宫六率的军士军纪涣散到这个德行,如果不是他不方便插手东宫六率的事务,真想从重处置一番。
“慌甚?说,哪个跑了?”
“先生,是杨,杨国忠,还有与其关在一起的啬夫……”
居然是杨国忠跑了!而且是在有东宫六率重重把守的长乐坊逃走的。李泌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如果早知道会让杨国忠这奸贼溜掉,还不如一刀宰了干净。
但他不相信,杨国忠会在重重围墙的寺院与长乐坊中逃的无影无踪,现在一定藏匿在某处。
“搜,还不去搜?杨国忠一定跑不远!”
很快,整个安国寺和长乐坊都被折腾的鸡犬不宁,但仍旧没有杨国忠的下落,李泌亲自到关押杨国忠的禅院中查看,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最后寻到了隔壁的狗洞前,不禁恨恨然道:“杨国忠居然连狗洞也肯钻!”
跑了杨国忠这种废物不是关键,关键是太极宫中天子。
现在已经过了子时,调兵的命令发下去有两个时辰,对太极宫的攻势也即将展开。他没有功夫理会杨国忠逃跑的插曲,只将负责看守安国寺的几十个军士鞭打了一番,便匆匆离去。
攻打兴庆宫时,李泌用的多是旧军主力,主要是他对这些陈玄礼的旧部怀着深深的疑虑,但兴庆宫一战已经耗费甚巨,只能动用龙武军新军。新军与旧军比起来,能够明显的令行禁止,而且士气也更为旺盛。相信只要全力攻击之下,太极宫也是旦夕可破。
李泌仰望着黑暗的虚空,他太需要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太极宫了,否则便不足以平复城中蠢蠢欲动的人心。其实,现在的形势仍旧对它们极为有利,仅从简单的兵力对比上,就算傻子也能分清楚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