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鸟背上,海东青展开宽大的双翼,在低空中飞翔,忽高忽低,他却站得稳如泰山。
雪白的衣袍鼓了风,飘飘扬扬,和海东青的黑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谪仙临凡一般。
尽管心里对他厌恶痛恨,她还是不得不承认,眼前是难得一见的奇景。
她很快就移开了视线,不去看空中的一人一鸟。
哼,臭显摆什么!
她都快冷死了,水珠顺着她湿透的发丝往下滴,脚边的土地迅速被水湿成了一个小洼。
晚风一吹,她抱着双臂,瑟瑟直抖。
自己之所以变得这般狼狈,全都是拜白衣魔鬼的凶鸟所赐!
沈如眉抬头,发现自己在一处荒郊野外,借着朦胧的月光,除了河流,看不到山村,也看不到城镇。
那一阵湍急的河水不知道把她冲到了什么地方。
她怕是要走很长的路才能回到家。
还有灵儿在等着她。
一想到沈灵儿,她的勇气和信心全回来了。
根据星星辨别了一下方向,她开始向着城镇的方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
突然,一样东西落进了她怀里。
是个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