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凰目光一凝,“刘亦?”
“那计划重新调整,所有人开始行动!”
“是!”
由苏从组织后面的两艘楼船先行靠岸,将岸边的百姓和村民全部迅速撤向东郊对岸,养由基带人再度潜回码头,大泽之上,四艘高达数丈近二三十丈长的楼船,同一时间开始转向,沿着河面一字排开,长锚相互勾链船身,铁索相连,船板铺道,连成长桥,送百姓,村民,工匠穿过长河前往对岸。
“快点,大家都排好队!”
“每块船板只容一人通过,一个个的过去!”
“不要挤!”
……
“可是我不会游水,大人,我怕!”
有人哭喊着,苏从就命人或扶或牵着胆小的妇人,船上百姓,村民,手牵着手,相扶着,攀上船板,沿着一字排开的船板向前行进着。
有胆子大的汉子,少年,一阵小跑,起起跳跳,不过一会就抵达对岸;胆子小的妇人老人和孩子,或在汉子们搀扶相背下,或伏在船板上,颤微微地穿过河泽抵达对岸,继续向东逃去。
芈凰一直披着大裘,怀中抱着静铜暖手炉,立在爵室中,拿着传声筒学着成嘉的样子隔空问话,“苏从,已经转移了多少人?”
传声筒另一头传来苏从嗡嗡的声音,“太女,有一半百姓已经尽数登岸,还有一半,也全部上船,正在排队渡河!”
“好。”
芈凰面沉如水,波澜不惊地看着铁索桥上手正在渡河,或者等待渡河的百姓,对身后的静安命道,“静安,让霍刀他们再坚守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我们所有人一起撤离!”
“是!”
静安领命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