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匆匆推门进来,禀道,“大人,今夜宫里加强了宫禁,不过两刻钟前,宫禁又解了。”
“谁加的,谁解的。”
令尹子般平静地算着问道。
“大公子奏请大王加的,太女得了大王的兵符解的。”管家回道。
听到这里,成嘉露齿一笑,认真地说道,“大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就跟如今这局棋一样!”
令尹子般眼眸里不易察觉地划过一丝异光,想起当年他的一语,今日成谶,突然儒雅的容颜也露出一丝笑,紧了紧身上的披风随意闲话道,“你当年才十岁,怎知今天我若敖氏会有此一难?”
就连他的嫡子都不认为。
若非亲生经历成嘉是真的不知道历史上若敖之乱是如何具体发生的,所以他回道,“成嘉不知今日,只知我成氏也是若敖氏分支之一,可是父亲却总是想与大人一较高下。当年我不解,时常自问: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令尹子般闻言那双剑眉微皱,目光微闪,良久拍手叫好,“但是你们今夜还是帮我下了这个决定,那就今日一起全部了断吧!”
解下腰间的金丝袋,一枚金凤令符露了出来,对一侧躬立多时的若敖四部和五部的将领齐达和姚军道,“去,将若敖三部的兵权今夜收回来!”
“是,家主。”
佻军,齐达,目光一凝,接过令符。
他们对于令尹子般的称呼不是令尹而是若敖氏的家主。
若敖谈正要命人通传,远远地见着有若敖六部的将士告别令尹而去,踢踏的军靴声和兵器相撞声,让人心惊。
若敖谈见此问着管家,“大半夜的,这么多若敖部将因何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