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头上的王冠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吗?而摘了王冠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连同这个身份一起舍弃掉,然后必将万劫不复,知道多少人为了争这个位置,最后争的头破血流,死在这个位置之下吗?”楚王拍着他身下的御座道。
芈凰听着楚王的大声责备,跪在下首,坦承道,“父王,儿臣当时心底气极才会如此,万不敢拿储君之位儿戏。只是所有臣子都觉得儿臣身为女子,不配君位,儿臣也不敢因一己之私,霸占这个位置!”
楚王闻言更是鼻孔朝天地大骂道,“这念头,你趁早给父王掐灭在萌芽中!”
“自古只有王室子弟争储的,关那些臣子鸟事?他们不过是一个个想给自己的家族争一个从龙之功,保他们一族一二十年权贵不倒,当寡人不知道他们那些心思,就看利益够不够大,够不够去争!
从古自今,你父王我还没有见过那个自己挂冠而去,自己不想当储君的太子呢!
都是挖空了心思,想坐上你的位置。
想当年,你爷爷要撸了为父我的王位,给那个可恨的公子职,你父王难道就要双手奉上不成?
为父才不会干这种自撸王冠的蠢事。
寡人非要干翻了那个公子职,让你爷爷看看谁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
只有死也要死在这个王位上的人,才配叫王。
何况你父王,我死了吗?
死的是那众人称道仁义之君的公子职。
所以成王败冠,如今你是寡人的太女,而不是谁谁谁的儿子做了太子。”
芈凰躬身地听着楚王从公子职骂到祖父成王再骂到谁谁谁,心中不知如何评价这些楚国莘秘。
“是,凰儿鲁莽了。”
最后只能服软应道。
楚王骂了半天,赵常侍见他渴了,适时地递上一杯清茶,他润了润嗓子,歇了歇。
然后随意地挥了挥手,又继续说道,“好啦……不过今天这事还是得敲打一下这些老家伙,不然他们还当你一朝太女年轻好欺负。你一个女子上位,以后更不服气你,天天跟你叫板。所以今天还是得灭灭他们的威风,长长你的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