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父王为何叫你过来吗?”
楚王坐在御座上扬着手,指着地下跪着的芈凰问道。
“因为若敖越椒的事情。”
芈凰跪地回道,不用想都知道。
“既然知道,还跟那些牛皮糖似的臣子争什么争,他们只会整天吵吵吵,吵得父王每日头都疼了,不得清净,然后有用的屁成天也放不出来一个。”
楚王倚在他的御座之上,左右有宫女举着玉锤轻敲着他因为行走吃力而酸痛的双腿,身后有宫女将玉手落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地按压着他的太阳穴。
只听他一边轻呼“头痛”,一边大声道,“要知道,你以后到了父王这个位置,就知道杀不杀一个人就是我们父女两人一句话的功夫,跟他们这些臣子争什么。楚国之内,你想杀谁,难道还要经过他们的同意?”
“是。”
芈凰凛然受教。
“别说杀一个人,灭一族都只是我们父女的一句话,这就是帝王的杀伐之道。为帝者,天下无你不可杀之人,做到这一点,父王就可以安心把这个位置交给你了。但是如今你看看,要杀个司徒南,还跟他们那些臣子屁话一堆。如今证据有了吧,交给刑狱司直接拉出去砍了就行。”
对于楚王而言,什么律令,什么礼法都是狗屁。
楚国之内,谁最大?
他最大。
什么国典,律令都是给底下的臣民遵守的。
对于楚王而言,今天最生气的不是流民案这件事情而是芈凰随便地挂冠而去的举动。
难道储君之位是大街上的白菜。
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
于是本着一个父王对太子的谆谆教导对她说道,“还有凰儿,今日父王给你说的话,你给我好好记住了。记住你是太女!任何时候就算寡人说要撸了你的太女继承权,你也不能摘了王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