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百姓坐在家中院子里听到了,嘤嘤落泪,然后愤而骑在篱巴墙头上,对他大吼道,“他们凭什么说我们是暴民,我们哪里暴动了?”
“我们偷,我们抢,我们杀人放火了吗?……我们只是想找回亲人!……”
“杀人放火的大罪,那都是那些上面的大人物在做的事情!”
老汉鼓吹着的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连连点头,一路敲梆而过,“大家没有忘记不过两天前锦街上的动乱吧,全郢都上下都明知与若敖都尉有关,有人敢抓他吗?!”
“为什么不抓他,却要抓为我们作主的陈庭理,还要弹劾太女?”百姓纷纷大吼道。
“就是!”
“凭什么?”
“这公道在哪里?”
“就凭我们是贱民吗?就可以任意给我们定罪!”
百姓们七嘴巴舌地听到消息从家里什么也不顾地冲出来,每条巷子上都聚满了人,纷纷怒吼道,“我们贱民就没有贱民之道了吗?”
“我们就这样任人欺压,不敢声张吗?”
“既然不给我们活路,我们也不活了!”
“让那些高高在上,手不能挑,肩不能抗的贵人自己砍柴,烧饭,浆洗,采买,穿衣,叠被,牵马,驾车,自己上前线打战去……”
一路上有商贩推着个手推车,挑着担子,守着棚子,纷纷听到消息,也往同一个方向赶,纷纷喊着,“这些贵族都要亡我们!”
“大家还做什么生意啊!”
“这几日都不做了,我们就要看太女赢了这场官司!”
“各大氏族只会欺压我们这些良民!”
“若敖氏更是欺人太甚!”
“这是不给我们活路,任意把我们打压成暴民,那我们就暴给他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