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今小儿为何会成为疑共犯深陷囹圄之灾?”
这一句一句的逼问。
将若敖子良因为越椒对太女之事的那一些愧疚一点点冲淡。
他不禁忆起正是因太女一次次步步紧逼,而让若敖越椒深陷流民案的纠纷之中,不得脱身,为人诟病,更让他百般日夜惶恐不安,而如今老司徒所说更是让他细思极恐。
整个若敖氏若因她一人而崩塌。
此女确实危险至极。
就算她是他若敖氏及子般的媳妇也不行。
眉眼一沉,闪动着激烈的锋芒,他起身沉声说道,“我们皆是大楚世家贵族门阀之首,身上流着都是先祖公侯子爵之血脉,尊贵无比,不是可以轻易被贱民所贱踏的!”
“就算她是我若敖氏的宗妇也不行!”
老司徒大手一落,胸口起伏,嘤嘤哀道,“对!如今在座的各位,再不发出声音,迟早等着我们的只有灭亡……即使我们苟得一息尚安,像那些寒门士子一样向她卑躬讨好依附,我们的子孙还能再复血脉氏族的荣耀吗?
不过沦为与贱民寒门争食之蝼蚁。
我们世家的权力会失去,我们世卿的地位会失去,我们贵族的尊严会失去,我们拥有的土地会失去,我们拥有的财富会失去,我们拥有的奴隶这一切通通都会失去!……”
“只要太女登上大位的那一天,这一天将不再遥远,我司徒氏只是仅随周氏而亡的第二氏罢了。”
夜色漆黑,似乎有更大片的乌云弥漫在整个郢都上空。
空气中,有一种窒息的沉默。
无声地,在所有朝臣氏族贵族之间流动。
李老和王尹等子般心腹,也不禁目光交流着,对他所言不置可否。
当然也有人觉得他所言,言过其实,不过是在挑动世家与王室争纷,其心不过为了私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