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氏族门阀必将被那些寒门士族甚至奴隶取代。
如今一个陈晃,陈氏末流之子,无宗无族,仗着成氏之光,可登三司之堂,可登渚宫金殿,堂而皇之,对我儿严刑逼供,只为了将整个若敖氏拖下脏水。
太女身为女子,其心狠过我们在场所有男子,去年能灭周氏一族,今年也能灭我司徒一族。
在座诸位还要因为驸马一人而支持于她吗?
那下一个周氏,下一个我司徒氏,又是谁?
是李老你吗?
还是王尹你?
……”
老司徒语调铿锵,如断金石,他的大手一一点过在座每位,每个人被点到的氏族大臣都不禁颜色一变。
“绝不能容陈晃这等寒门爬到我们贵族的头上!”
不知道在座是谁高喊了这一句。
所有人神情顿时一变。
最后老司徒目光落在最前面而坐一直没有发言也面无表情的若敖子良身上。
一字一顿看着他道,“如今流民案起因皆在司马大人之子涉嫌五万流民略卖,而小儿因为与大人之子关系从密,又同在五城兵马司共职而一同涉嫌,如今他在大牢之中宁死不肯攀诬若敖都尉而受尽百般严刑拷打,我身为人父见之心痛!却又为他骄傲,至少他没有堕了我们世族的尊严!……”
老司徒说到道这里,老泪纵横。
众人皆赞司徒南有贵族风骨,虽被令尹大人贬为庶民,却没有忘记贵族的血脉。
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老司徒拿袖子指着若敖子良突然振声而起走到他面前,道,“还是若敖司马觉得你们堂堂大楚第一氏族——若敖氏,自认为凭借着驸马的姻亲关系,就能逃过太女的步步紧逼,而不用身陷囹圄?”
“那如今若敖都尉为何会成为疑犯走上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