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这么多人?!”
“真是天理难容!”
“这个弦氏商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在我楚国略卖五万之众!”
“杀了他们,还我们亲人!”
“对,杀了他们!”
……
一时间,公堂内外皆响起愤懑之声,甚至有人将篮子里拎的青菜或者随地捡起的泥巴扔在弦高三人的头上,弦玉不断闪躲着,撇着嘴想要辩解,“大哥,明明就不是我们略卖的流民,而是你和弦七……”
弦高皱眉看着她不认同地道,“玉儿!”
弦青冷哼一声,低头道,“现在辩解有用吗?有这口舌和堂上的三司说去!”
公堂内外顿时间吵吵嚷嚷。
作为今日陪审的代表老司徒坐在一侧重重清咳两声,若敖子良则不悦地皱起眉头,而身为司寇的老大人则半眯着眼,仿佛已经睡着了。
若敖子克看到若敖子良向他这边不悦地望来,随意地翻着卷宗的大手一罢,握起黄花梨的惊堂木,重重一拍,“肃静!此乃公堂不得喧哗,否则违者,拖出去重打四十大板!”
“威武!”
两旁衙差手中的水火棍往地上重重一柱,仿佛打在人身上一样,顿时刑狱司内外吵吵嚷嚷的百姓顿时温逊无比,有胆小的庶民甚至缩到人群中,躲了起来。
若敖子克看着堂下跪着的弦氏兄妹三人及二十一名人贩,这才清了下嗓子问道,“你们三人可是刚才陈庭理所述的郑国弦氏兄妹三人?”
“正是,草民,弦高。”
“草民,弦玉。”
“草民,弦青。”
一身囚服的弦高弦玉弦青三人同时跪地回道:“叩见大人!”
若敖子克一改往日的戏谑之色,正襟危坐地开始了审问:“你们是何年何月起开始在我楚国强掳流民,掳获之后,又卖于何人,从中所获之利,流民如今去处,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