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身着华服锦袍的青年,立于堂下。
其中白色华服,腰戴墨绿色翠玉的乃是崔家二公子崔仁。崔礼在时,他是崔家财务主事,而崔礼如今下了狱,他如愿以偿的成了崔府家主。
站在崔仁身边的青年,生来双眉狭长,双目微挑,一身青色锦袍举手投足间显露着饱读经书而滋生的文雅。此人便是崔家三公子崔智,时任清河郡主簿。
二人站在正堂前,默默注视着高挂案贡上方的中堂。
“怀若竹虚临河水,气同兰静在春风。”
中堂上如此书写着联子,横批则是由老太爷亲笔所书的四个大字。
“宁静致远。”
大堂外侍女们轻手轻脚的走过,来往奴仆皆是轻声交谈,更有甚者在路过正堂时,选择噤口不言,似是怕扰了二位少爷思虑般。
崔府大门外,有位身着锦衣,头戴方帽的老管家徐徐而来。
“二少爷,三少爷,下面传来消息。四少爷今日去了城北驿馆。”
崔仁转过身,右手轻轻转动左手拇指上的扳指,淡淡笑道:“老四果然按奈不住性子。”
崔智皱了皱眉,看着胸有成竹的二哥,开口道:“二哥,听闻书院此次来人非是普通学子,切勿小觑。”
“无论来人是谁,只要崔明还是崔家人,只要他身上还流淌着崔家血脉,书院也不能强行将人掳了去。”
“可十四先生是知命境神符师,而她身边跟着的那人,想来是道痴叶红鱼。若是这二人恼羞成怒,凭西陵派来的人,怕是难以抵挡。”
崔仁看了眼崔智,神色很是不满。
“老三,你可知莫山山乃是书痴,既是书痴自然是讲理之人。我崔家自爷爷起便一直以理服人,若是理论不过便恼羞成怒,丢人的自然是书院。”
“她既是书痴,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至于叶红鱼,我崔家与她往日无仇近日无冤,自然不会为了书院弟子而与爷爷结仇。”
“叶红鱼是聪明人,莫山山亦是聪明人,对付聪明人自然需要用聪明的法子。老大一身修为直达洞玄巅峰,老四也摸到了洞玄上境的门槛,可现在站在这大宅中发号施令的却是我。”
崔家五子各有不同,崔礼善仁,崔仁善智,崔智善书,崔义善战,崔明善玩。
可实际上老大崔礼,除却一身强大的修为,以及仁义待人外,还有着他人所没有的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