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快马在城下急停,一个令兵匆匆冲上东城,远远的便拜道:“禀大将军,王将军言其王命在身,救燕时日有限,且荆人不过十五万,秦魏二十余万可一鼓破之,不欲返陈也。”
“这个王剪!”卫缭大怒,王剪带走两万骑兵三万步卒,他五万大军不来,胜负难料。
“王剪出身斗吏,乃钻营之徒,知陈郢再战无升爵也,而赵军攻燕皆赴易水,邯郸以南空虚,攻赵易升爵也。”冯劫毫不避讳,直接把王剪的心思道出,听得人人皱眉。
“他日面见大王,我必诋毁之。”李信也是大怒,虽然他不认为缺了王剪那五万人己军就不能战胜项燕,但王剪如此唯利是图,着实令人不齿。
“请大将军再遣人斥之,王剪军至,我军必胜。”卫缭怒后又恢复理智,劝蒙武再遣使者。
“上卿误矣。王剪奉有王命,已不归大将军节制,救燕又有时日限制,他必不救也。”冯劫再道,他随即看向仍然沉默不语的蒙武,“大将军明鉴,王剪已不助我,今日不战,魏军再无战心,我军只能退兵;若战,或可趁荆人远道而来立足未稳胜之。”
“禀大将军:北城墙已塌,军中无积攒粮秣,我军退入城中亦难据守;不退入城中,项燕必前行与我军野战。城南乃魏军之地,若魏军再溃,大事休矣。”李信也揖告道。
“请大将军速战速决!”子季也不想煎熬了,他只想快快结束眼下的痛苦。
没有人知道蒙武是怎么想的,众将劝后他一阵沉默,最后才沙哑道:“击鼓,召将。”
鼓声突然在陈郢城内响了起来,虽然急骤,却只是一阵。城外城内都懂得这是秦军在聚将。看着逐渐成形的木塔,熊荆激动中不断搓手,他太想念郢都的美食、城外的风景了。
“秦军聚将,老师以为如何?”木塔搭在正朝三米高台上,熊荆看罢等不及又问廉颇。
“大王急也。”廉颇难得呵呵笑了几声。他此前说鼓声是援军前锋也有瞎蒙的性质,可秦军击鼓聚将就不同了,一支小小的前锋并不值得秦军聚将,所以定是项燕到了,且已经登岸列阵,不然蒙武犯不着击鼓聚将。
廉颇说的熊荆一愣,他再道:“臣亦急也。可惜我军困守王城,无助项将军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