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郑东想起昨天和师父在酒馆吃饭的时候,师父出去了一趟,吃完饭好像也没有给钱就走了,估计就是和这个唐之奇见面去了。郑东挠了挠头接着听师父说。
原来,
骆宾王和唐之奇都是在三月初被贬官出京,只是唐之奇被贬到括州的栝苍县当县令,骆宾王则是被贬到这临海县当二把手的县丞。骆宾王到任后愈发心灰意冷,几天后就脱下官服,躲到这里。
而唐之奇压根就没有赴任,他到了洛阳就没往南走了,在洛阳呆了十多天,本月月初的时候来到台州,听说骆宾王也弃官归隐了,就暗中寻找,第三天就发现了骆宾王的踪迹,来到西边的那个小镇,好巧不巧,碰见骆宾王从一家酒馆里出来,赶忙迎上去问候一番,但骆宾王则让唐之奇不要声张,自己第二天会来找他。
听到这,郑东想问又不敢问,为什么那个唐之奇能这么快找到师父呢?骆宾王看到郑东皱着眉头,示意郑东说出来,听到郑东说出疑问,骆宾王脸色微红,尴尬的咳了两声,又笑了笑,才继续说。
骆宾王虽然无意官场,起了归隐之心,却又不太坚定,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归隐。于是就问了问县衙的门子附近哪里有清静的地方,门子想了想,告诉骆宾王往东海边有座小山,叫白猫山,人烟稀少,非常清静。于是骆宾王就提前去察看了一番,觉得不错,又在县城里请了几个大汉,在山南起了座小屋,也就是眼前这座。
郑东听得是瞠目结舌,见师父挥挥手,急忙问道:“那…那屋里这些东西都是那些人帮忙垒起来的吗?”
郑东指指那个土床,骆宾王点点头,没好气的说道:“为师又不会这些事情,找别人做不是很正常吗?”
“师父不会生火,所以才没有厨房的吧,可是师父为什么要砍柴呢?该不会这些柴禾也是师父雇人砍的吧!”
郑东问完这句话,捂着嘴巴瞪着眼睛,仿佛又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华……盲点。
“柴禾肯定是为师自己砍的啦!”骆宾王大声说道,但看着郑东偏着头斜着眼睛不相信的样子,声音登时软了下来,
“好吧!你说的没错,柴禾也是买来的!为师既然要伪装成樵夫,可不得拎着斧头,背着柴禾嘛!砍柴这么累的事,为师哪里做的来?”
“那师父你这样整天花钱,有多少钱够花的啊?”
“为师这些年省下来的钱足够为师再活个二十年,但你突然出现,这点钱怕是不够为师养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