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棒糖很羡慕,她做不到那样。
“你去问了得到一个答案,总比成天自己在这地方瞎想。放心,公会里的人不会说什么。”北溪握着她的手,“糖糖,你应该活得像自己。这些天,你可曾认真去考虑过其他的事情”
棒棒糖自然没有那闲空,所有的思绪都在宁缺身上。
“你再这样下去,我怕你会迷失,怕你整日愁眉苦脸活得不再是自己。你也会渐渐发现,之前那些冷战根本算不得上什么,到最后他依旧活得肆意,而你因他心神不定,失魂落魄的模样才是把自己推入了最难堪的境地”
棒棒糖那带有泪珠的睫毛颤了颤,是啊。那样才真的难堪至极。
他在笑,你在哭。
他在乐,你在悲。
棒棒糖抬起头将眼泪逼回,她这不是高傲,反而狼狈的可笑。
“是我自己没有考虑清楚,钻了牛角。”吸了吸鼻子。
“我去问他,问清楚。”
无论什么,她需要一个答案,然后做回自己。
“谢谢你,北北。”
“北北,还是你敢说。”挽扇从树后走出,表情复杂。想了半刻,又是忍不住一叹。
北溪望着桌上凉透的茶水,回想起宁缺刚回来那日的神情。
“你知道么。”
挽扇见北溪侧头,黑发掩过半边脸颊,她看不清北溪的表情,只是听到不冷不热的一句。
“我觉得宁缺变了。”
哪怕是以前,他不会这般让棒棒糖难过。
挽扇微微蹙起眉头,未开口,北溪已然转身离开,那茶杯落地应声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