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戏台已经搭好了,皇上坐等看戏就行,到时侯大戏一上演,皇上就能看清当中孰忠孰奸,孰又经得起考验,担得起国之重任,保得住大清百年基业!”
一番话,说的十三爷胸中燃起几分热血,不是他偏袒自己的四哥,放眼朝中,除了四哥,谁还有能担得起国之重任?
只是这只是他单方面的想法,自古君心难测,皇阿玛未必会这样想。
四爷听了,也是心神一震,又听邬先生道:“如今皇上找来了方先生给圆儿做老师,这是一个很好的预兆。”
习惯性的摸摸胡子,转口又道,“不过越是这样,四爷您越是应该谨慎行事,不争不抢,以不变应万变,当然,不变不代表什么都不做,在太子困顿之际,只要不涉及谋权篡位,四爷和十三爷你们都可以为太子说上两句好话。”
“……”
“就算当时会造到皇上申斥,皇上心里也会念着二位爷对兄弟是有情有义的,就像当年的十四爷为了护着八爷,惹得皇上拔出佩剑要杀他,事后却在皇上心里树立了孝子仁兄的好形象,不过,凡事要掌握一个度,要因时因事制宜才可。”
二人听了,默默点头,十三爷又问道:“那如果乌拉那拉兴哲找到四哥这里来,请求缉捕瓜尔佳石璨,四哥掌管刑部,这件事总不能不管吧?”
邬先生看了一眼四爷,见他听闻这个女婿的名字,脸色立刻就不大好了,不由的笑着调侃道:“这个女婿四爷本就不甚满意,如今还胆大妄为到欺辱大格格,将大格格气回了娘家,四爷没有将他痛打一顿已经很好了,还要见他作甚?”
四爷想到乌拉那拉兴哲一肚子火气,虽然怀真回来后,他一次都没有去看过她,怀真也没脸来见他,但心里到底是疼的。
他握了握拳头,拧着眉头道:“先生所言甚是,这个人我着实不想见。”
十三爷又道:“到底是四哥你的女婿,总不能一辈子不见吧?”
邬先生又笑道:“十三爷你怎么就没想通呢,要什么一辈子,只等十爷抓到了瓜尔佳石璨,哪怕十爷抓不到,咱们也能助他一臂之力,等到时十爷将瓜尔佳石璨往皇上跟着一送,四爷想见便见,不想见自然还是可以不见。”
十三爷恍然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经先生这一点拨,我全明白了。”
三人商议一番,四爷又问了陈圆和弘时的课业如何,方和十三爷一起离开了。
二人走在路上时,四爷又对着十三爷道:“如今年下事多,若海棠的安排有哪里不合你意之处,尽管跟我说来,我去告诉海棠,现在改还来得及。”
十三爷脸上浮起一丝怅然之色,笑了笑道:“四嫂是个细心妥贴之人,她办的桩桩件件都好,连德慧的喜恶全都考虑到了,就算我是那种鸡蛋里挑骨头的人,也挑不出一丝错处。”
只是,他心里始终不曾忘记过她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