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书自国安院离开的时候,那些夫子学政们不曾将她的话放在了心上,甚至多少带了些讥讽的味道。
觉得她太把自己当成是一回事了,才能说出那等荒唐的话来。
结果不出三日,这些人就后悔了。原因无他,三日之内,国安院的夫子学政几乎换了一大半,原有的人,不光是被赶出了国安院,而且还连带着他们在翰林院的官职也被削去。
一时间,直接从燕朝第一书院高高在上的夫子会学政,沦落为丧家之犬。
而这中间,被革职的更多是宴字班的学政,且都在国安院占据着主要的位置。一下子换掉了这么多人,当真是极其难见的事情了。
能在国安院内待这么久的人,都是有着各类钻营的门道的,有人不甘心就这么被赶出来,到处去奔走。最后将这件事情,捅到了董宏的面前。
董宏也不是不想帮忙,因为被清扫出来的有一部分人,甚至还是当初他安插进去的。可他插手进去,牵涉到两件事情,一是赌局的事情皇帝心里头还有气,这会儿他轻易不敢撞上去。
二呢,则是董宏听说了个消息。
“您的意思是,这件事情瞧着简单,背后却涉及了燕朝最为年长,最有资历的三人?”上门打探消息的人,听到这个事之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曾老与淮老就算了,这二位身子骨一向都硬朗,此番看着曾老的模样,估计再活个十几二十年不成问题,那祝老先生……”
董宏脸色也不太好看,说起他在燕朝建立起来的威望,还要从祝老出走说起。
这位与曾老、淮老并成为燕朝三老的老先生,一不是官员,二呢,也不是什么传世大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