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拿眼一看，那丫鬟是个眼生的。
不只是这丫鬟，翩岚院里所有的下人，皆是她没见过的生面孔。
白氏眼皮一抖，想起了此前楚云西的吩咐，此前那一股兴师问罪的气势，顿时就灭了一半。
这院里的人，除了长安锦歌外，怕都是楚云西安排的人。
“贱人，你还敢这么站着？来人，给我把这个贱人拖下去……”楚薇正欲发作了那丫鬟。
白氏却道：“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低声道：“小的十三。”
“下去吧，日后做事小心些。”
那十三点头，却也只退开了半步。楚薇见状，气得是脸都绿了，却被白氏抓住了手，递给了她一个眼神。
“轻书，我听说，今日你去董府惹出了不少的事端来？”白氏使完眼色，转过头来，对顾轻书温和一笑。
与这位侯夫人来往这么久，锦歌还是第一次瞧见她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说实在的，怪吓人的。
“原本你的事情，本不该我们来多管的。可是董大人如今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今日你又是以侯府的名义出去的，若是惹恼了董大人，岂不是要连累着整个侯府跟你受罪？”
顾轻书倚在门边，听了她这一番话，挑了挑眉：“夫人也该管理一下府中的下人了。”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白氏皱眉，强忍着厌恶，温声道：“轻书这是何意？”
“今天的事，传的满盛京都知道了，夫人还领着楚薇前来兴师问罪。传出去了，怕是要遭人耻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