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起双腿欲要踢开身上的陈牧,却仿佛被什么缠住使不上力气,恐惧在心间迅速蔓延。
尤其陈牧的那双眼睛,真的就像是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一般。
玄武使此刻无比后悔。
特么刚才就不该听信三哥的话特意跑来嘲讽,这家伙纯粹是个疯子。
等等,三哥?
就在这时,玄武使忽然想起什么,连忙朝着旁边人群大喊:“三哥快救我啊!三哥,救我啊,这家伙疯了!三哥救我!”
躲在人群后的白虎使藏不住了,只好推开人群跑过来拉架。
“姐夫,你别冲动啊,都是一家人。”
白虎使朝后抱住陈牧强行将他拉扯起来,“姐夫,都是一家人啊,再打就出人命了,而且这么多人看着,要是闹大了,太后一定会惩罚我们的……”
随着陈牧被强行拉开,玄武使这才恢复了自由,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踉跄后退了十来步。
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恐惧与慌张。
他看着被撕咬掉半片的手腕血肉,几乎要哭了出来,抬头想要怒骂陈牧,可看到对方挣脱开白虎使扑来,吓得连忙扎进了人堆里,不敢现身。
这家伙疯了!绝对的疯子,跟个禽兽似的。
玄武使浑身哆嗦。
我二姐怎么会嫁给这么个禽兽。
在白虎使的努力劝说安抚下,暴躁的陈牧才渐渐冷静下来。
身上的戾气也消散了许多。
他低头看着沾有鲜血的手,怔了良久,转身进入薛采青的马车,也不看玄武使一眼,淡淡道:“走吧!”
薛采青放下窗帘,示意轿夫驱车离开。
望着马车渐行渐远,躲在人群里的玄武使这才松了口气,不过随之而来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