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迟在溪水旁找了块高地拢着一堆火,火上有一条肥大的鲶鱼,火堆里还埋着一条水蛇、两只螃蟹。
他手里握着一团湿滑冰凉的绿泥,往卿卿小脸上涂,
“疼吗?”
这是他昏迷时造的孽。
五天了,淤青还没有消掉。
“不痛呢,”卿卿眨眨眼,似星辰璀璨,“水莲阿姨说,真正对我好的人只有爸爸妈妈,可我从来没见过对我好的人,水莲阿姨不高兴我叫她妈妈,那你是我爸爸吗?我能叫你爸爸吗?”
凌迟肩膀一抖,整张脸垮掉。
“差辈了,叫哥哥,哥哥名字是凌迟。”
“骗人。”
“哪里骗人?”
“明明就是爸爸。”
“...”
凌迟脸上的肌肉有点僵硬,
“随,随你吧。”
“爸爸!”
嘶~
浑身寒毛直竖,脸发绿,鸡皮疙瘩噌噌的爬满后背,头发在头皮上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