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叔,二叔,三叔,四叔,六叔,胡子叔,尾巴叔和阚叔。”
“谁打你?”
“三叔,尾巴叔,阚叔...都打。”
“为什么和他们出来。”
卿卿举着手里的小鸡崽子,
“找蛋,大叔说带我就能找到蛋,下山被狼追,三叔说我是惹祸精、倒霉鬼。”
凌迟给火堆添柴,一边检查着身上的伤。
似乎并没有哪根骨头断了,就是五脏六腑疼的厉害,外伤基本没有。
“妈妈爸爸呢?”
“没有妈妈爸爸,说妈妈爸爸会被打,疼,还要关小黑屋,叔叔打我,你打叔叔,你是好人,”卿卿星空一样的眸子忽然扑扇着光,“我......我不要回去,不想回去!我,我很厉害的,大叔说带我出来就能找到吃的,还能找到蛋,不要赶我走,我会干很多活,我会伺候你的。”
“你想...跟着我?”
“嗯!”
小女孩的世界观简单的可怕。
凌迟问到他们住的地方有多少人时卿卿一个个掰着手指头认真的数出40个名字,怯生生的大眼睛里满含期待,努力证明自己的价值。
凌迟坐在火堆旁边,从棚顶取下一只松鼠,一条条的撕下肉来,扔进锅里,加水,把最后一点野米也倒了进去。
撕成细丝的松鼠肉干很快软化,沁出些许的油脂浮在水面,随着咕嘟的气泡润泽野米。
卿卿抱着膝盖坐在石头上,望着锅里的肉粥,眼神晶亮,嫩黄的小鸡惬意的窝在她的脚丫上抖着绒毛上的水。
凌迟起身,
“在这里不要动,先把身上烤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