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垣轻轻瞥了她一眼,道:“嗯,现在他还未确认你的身份,却已经不赞同这门亲事了,若是确认,那还了得?”
琉璃疑心自己跟陈伯在门房里所说的话都给他听了去,于是不大敢再说,只问道:“师兄,我记得之前陈伯跟你也极好,为什么……现在这么不待见你,他还说,还说其他师兄弟都是给你……”
范垣道:“他说的倒也没错。”
琉璃迟疑:“为什么?”
范垣轻描淡写:“没有为什么,起初是各为其主,后来,也有阴差阳错。”
他虽然坦然承认,却显然不愿多谈,琉璃下意识地也不敢深问,只得低下头去。
车行辘辘,看着快到温家了。琉璃又想起一件事,便道:“师兄,先前我向你表明我是谁……你信我吗?”
范垣并没有立刻回答。琉璃又问,范垣才道:“哪里就有那么轻易相信了,起初,我的确心存怀疑。”
“那现在呢?”
“现在……”范垣似笑非笑的,“你说呢。”
若不是她,他又何必火烧眉毛般的要娶了过门。
琉璃不屈不挠地继续问道:“那现在又为什么信了?”
范垣不语。
当初琉璃顶着温纯的脸来禀明身份,范垣起初震怒,后来不得不试着去信。但他向来是个城府最深的人,虽看似信了琉璃,心里却仍是隔着一层,总想看出她的破绽来。
至于为什么真正信了她是陈琉璃,却是因为琉璃进宫照顾朱儆那一次。
***
养谦同范垣就婚期之事商议过数次。
温养谦的意思是要过两年再成亲,只是琉璃年纪虽还使得,范垣却有些等不起。
范垣倒也聪明,知道从养谦这里不大好说,所以寻了个合适的机会,跟温姨妈透露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