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垣瞄过她的腕子,叹了口气。
顷刻,他闷闷地说:“先前那些都是气话,从此你不许再记住一个字。只记得现在就是了,我对天起誓以后绝对不会再伤你分毫。”
琉璃眨了眨眼,范垣却又继续说道:“只不过你也要记住,你如果再提那句话那个字,我就……”
琉璃又有些担心:“就怎么样?”
“就让你尝尝比死更难受的滋味。”
琉璃果然又怕起来:“你总不会又拿儆儿来说事吧。”
“跟他无关。”
琉璃把心放回肚子里:只要不是儆儿,对她来说倒也没什么可怕。
于是呆呆地问:“那是怎么样?你难道要对我用刑吗?”
喉头一动,范垣冷哼道:“差不多。”
“差不多是怎么样?”
如同墨画的浓眉微扬,范垣徐徐一笑:“你真想知道?我可以,立即让你明白。”
琉璃从没有格外觉着范垣好看,但此刻如此这般地冲她一笑,这笑容却仿佛有一种奇异的魅力,令人口干舌燥。
琉璃忙转头看向别处,一边问道:“到了哪里了?”她身上脸上都热的很,心跳更是剧烈无比,便将车帘稍微掀开一丝,往外看去。
沁凉的寒风透进来,琉璃望着外头街头一角,突然心头一动。
***
灵椿坊,陈府门前。
陈伯正在扫雪,便见一辆马车往这边儿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