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就是拿出来,也不会找你。”李小幺将盖碗放回去,不客气的说道。
黄远山陪着满脸恐惧的笑:“姑奶奶说的是!小的……”
“他还有什么亲人?什么时候进的宫?”
“没什么亲人了,听说有个哥哥,早就死了,前些年听说他有个侄子,后来听说侄子征夫从了军,这一两年没听到信儿了,他是自小进宫,只怕得有三十年了。”
“脾气性格如何?有什么喜好?有什么念想没有?”
“是个老实无用的,爱喝两口小酒,没听说他说过有什么念想,不过听别的老公儿说,他最掂记赎兰的事,不过老公儿们都掂记这个,死的时候赎不回来,别说进祖坟,连阎王也不收的……”
黄远山舌头打了个结,眼前就位就是活阎王!
李小幺轻轻嗯了一声,从荷包里掂出块二两的小银锞子扔给黄远山:“这趟活做的不错,虽说这盖碗实在不怎么样,不过姑奶奶不看东西,只看你做事卖不卖力,拿去吧。听说林丞相府里十七年前遣出过一批仆从,你去打听打听,找个几家出来,还是三天为限。”
黄远山接过银子,激动的喉结乱动,连咽了几口口水。
这姑奶奶虽说狠毒,可这大方劲儿,真是听也没听说过!
黄远山又咽了口口水,小心的瞄了眼李小幺,陪笑道:“回姑奶奶,不用别处找,那沈婆子就是当年从林府出来的下人,要不然,也不能有那样的好针线。”李
小幺听的愕然,这个巧劲儿!
“嗯,好!这趟差使也算你做得好!拿着!”李小幺又从荷包里掂了块二两的银锞子出来,扔给黄远山,“这是赏你这趟差使的。”
黄远山喜不自尽的接过,被银子砸的晕晕乎乎,连恐惧都不那么恐惧了,连连咽着口口水,满眼期盼的看着李小幺,等着再领差使。
李小幺眯眼看着他,想了想,慢吞吞的接着吩咐道:“这宫里出来的东西,继续收着,这是一,其二,留心听着这太平府的闲言碎语,特别是关于林丞相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