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郎的脸色立刻变了,他马上变得恭敬讨好,陪笑道:“原来是公主,草民有眼不识泰山,公主大人有大量,不要和草民计较。这是草民的女儿,刚才她不听话,草民正在教训她呢。公主您来这里狩猎吗?贱民不敢打搅公主的兴致,这就带着她走。”
莫大郎说着就要来拉莫琳琅,莫琳琅又踢又打,却始终无法挣脱。莫琳琅干脆狠了心,一口咬到莫大郎手上。她用力极大,几乎恨不得将莫大郎咬死。莫大郎嘶了一声,一巴掌扇到莫琳琅脸上,莫琳琅被重重打倒在地,牙关也不由松了。莫大郎抽回手,上面赫然两排牙印,汩汩流着血。
莫大郎心疼地捂着手,当即就要来打莫琳琅。他刚走了两步,一只箭矢穿透他的鞋钉入地面,只要偏差分毫,现在穿过的就是他的脚指头。
莫大郎停在原地,完全不敢再动了。他讪讪笑了笑,问:“公主,您这是何意?”
说话间,后面已经传来马蹄声。白千鹤等人追上来,他们见李朝歌停在这里,赶紧勒马,问:“公主,罗刹鸟找到了?”
“还没,但是快了。”李朝歌执着马鞭,指了指地上的莫大郎、莫琳琅两人,说,“这两个人帮助妖物逃跑,全部带回去,听候审问。”
莫大郎一听竟然是这回事,立刻大喊冤屈:“公主,军爷,草民冤枉啊!草民什么都不知道,是这个不孝女,她勾结妖怪,故意将小的骗到此处,想要杀了草民换钱呐!公主、军爷明鉴,草民什么都没做过,是一等一的良民。”
莫琳琅擦着嘴边的血爬起来,她听到莫大郎的话,嘴边浮现出讽刺的笑。一个粗鲁野蛮,活生生打死了妻子的男人,竟然能大言不惭地说出自己是良民。杀亲人、朋友、邻居、陌生人都是犯罪,唯独杀妻子,是家务事吗?
李朝歌才懒得理会莫大郎的狡辩,她示意周劭带着一队人去押送犯人,她带着白千鹤和其他人去追罗刹鸟。周劭擅长蛮力,追捕确实不是他的长项,便依言下马,朝莫大郎和莫琳琅走来。
莫大郎眼看李朝歌要带着人走了,他慌了神,不顾李朝歌刚才的警告,越过地上的箭矢来抓莫琳琅:“你快和公主和军爷说,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我是一家之主,万万不能进牢狱啊!”
莫琳琅嫌他的手恶心,厌恶地躲开。莫大郎依然动手拉莫琳琅,周劭活动了活动手腕,直臂打出一圈,擦着莫大郎的鼻梁锤到后方的树干上。
枯叶扑簌扑簌落下,慢慢的,树干裂出碎纹,轰隆一声倒塌在地。莫大郎已经完全吓呆了,腿都不受控地哆嗦。
徒手能打断树……这,这是正常人的力气吗?
四周的人一时都被震住了,连莫琳琅也呆呆看着周劭,都忘了躲避。周劭收回手,捏了捏手指,面部表情地说:“没听到公主让你们闭嘴吗。”
自从周劭活动了筋骨后,接下来众人极其安静,无论犯人还是士兵,一个个配合极了。
另一边,李朝歌轻而易举就追上罗刹鸟。罗刹鸟发觉有人追上来,气急败坏,不管不顾地往后面喷绿雾。李朝歌嫌弃马慢,弃马跃到树上,对下面的人说:“这些雾里是死气,活人闻了不好,你们尽量躲开。放冥雾极其耗费修为,它身上有伤,撑不了多久的。”
众人一听,心里有了数,有条不紊地结阵躲避。白千鹤也擅长轻功,他翻身跳到树上,说:“公主,你追右边,我追左边,我们一前一后包抄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