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看见那一闪而逝的帝星紫气,张宁终于明白义父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甫哲茂皱起了眉头,虽然不明白对方口中异数是何种含义,他还是直言不讳的说道:“重新认识一下,某家乃是朝廷破虏校尉,新任雁门太守皇甫哲茂,姑娘还不曾告知芳名。”
张宁心中还在想着义父信里的内容,不自觉的开口回道:“妾身张宁。”
“张宁?姑娘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以张宝、张梁之才,能否实现大贤良师的愿景?”
张宁顿时无言以对,张角可谓是黄巾军的灵魂。现在灵魂已经身死灯灭,留下的躯壳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又如何能够与大汉争锋?
身为张角亲封的太平道圣女,张宁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地公与人公两位将军自会秉承大贤良师的遗志,一举将苍天扫入故纸堆!”
“某家原本以为你身为张角义女,定会有所高见,没曾想不过是妇人之见罢了,果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张宁被皇甫哲茂的嘲讽激得满脸涨红,索性撇到一边不再理他。
皇甫哲茂正襟危坐,表情异常的认真:“太平道许多教义某家都不甚认同,不过大贤良师的苍天已死倒是看清了本质,张姑娘以为然否?”
张宁还是没有搭理皇甫哲茂,不过内心深处也已经开始盘算着对方话里的意思。
见到张宁没有搭话的意图,皇甫哲茂自顾自的说道:“苍天已死虽是正理,但绝不会是现在。某家已经有所预感,当今陛下驾崩之日,便是天下大乱之时。”
“张角一旦身死,黄巾暴乱不过是癣疥之疾罢了,不出今年必会让朝廷戡平。届时黄巾士卒必将四散而逃,一一被朝廷灭杀。”
张宁冷冷分目光扫在皇甫哲茂身上,她可不是傻子,现在逐渐想通对方的意思。
“呵呵,这就是图穷匕见吗?”
皇甫哲茂不以为意,敲击着身前的案几说道:“某家与姑娘的目的一致,合则两利、分则两害,姑娘是聪明人,自当能够明白某家的道理。”
“你又如何能够让本姑娘相信,而不是为了你光明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