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惠说,“看看你的出息吧。”
谢金莲说,“我猜今天的场合没人露头,但我们可以去偷听。”
徐惠刚刚被皇后不留情面的、当着所有的姐妹数落过,本来还有些委屈,但当她果真看到满嘴酒气的皇帝出现时,也就理解了皇后。
果然所有的人都回避了,谢金莲和徐惠跑到长生殿门外的时候,看到丽蓝也站在那里,正听到皇后和淑妃你一句、她一句地质问皇帝:
皇后:“陛下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你们一起从地下爬起来了?”
皇帝:“朕一下子坐空了,偏偏脑袋一片空旷,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淑妃:“陛下你做了什么?有什么事使你那样忙乱,只有两个人在那里,你找个凳子还找不准……”
皇后:“还能有什么?不就听到我们姐妹到了大殿门外,他心虚!”
皇帝:“这,这,真是岂有此理!朕是听到一件事大出意外,又没有留意身子底下,再说你们就没看到?在太极殿的残席上摆着的可不止一副碗筷!”
淑妃:“是么?但我怎么没看到,只看到一个人呢?”
皇后:“这倒是实情……陛下你还有理了,今日是午日,臣妾和陛下说过的话都算白说了,陛下仍是我行我素一点不考虑我们担心!”
只听皇帝叹了口气,对她们说道,“幸好朕今日赶过去了,先与赵国公议了些事,然后韦太妃过去了,领着几个学生、带了酒菜……后来有越国太妃、杨太妃……后来走了两人,然后韦太妃说……”
殿外的众人忽然听不清皇帝的语调,他将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对二人咬耳朵,随后听皇后吃惊地说道,“竟有这事!看来这个女学可真是是非之地,我可真有些后悔了!!”
淑妃气呼呼地说,“她们怎么能这样,除了徐惠,我们姐妹都不便打听朝政大事,她们便敢!姐姐,这三个人偏不让他如愿!”
皇后只是有气无力地说,“陛下,臣妾忽然生出一个想法来,女学不必在太极宫中了,跟着这样的太妃,料想她们也学不出什么好来!”
皇帝说,“朕只关心一件事,不弄明白便睡不安稳,别的都是小事。但朕若大肆去查证,岂不越闹越大?”
皇后道,“让臣妾来办,事不宜迟,我们明日便去女学看望一下女学生,顺便看看几位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