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气得暴跳如雷,他与皇后在前面舍着姓命抵挡突厥人,而身后有人偷走了他们的两个最为喜爱的孩子。
许多涉事的宫妇被杖责,依着皇帝的脾气都要打死,但被皇后制止了。
太和宫草木皆兵,宫妇们不但要看守孩子,还要站城巡视,她们已很不容易。
收到这信已经有几天了,一手交钱、一手交孩子的日子就在当下,还是寻找皇子要紧,皇后不想再积累怨气,这于大事无补。
人们按着信中所说的地点,带了丰厚的财物前去,但却一个人影子也没有,兴许这个“草上飞”感到了后怕,根本就没敢露面。
皇后大病一场,躺在太和宫里每日以泪洗面,御驾返回长安时她也不走。
此时,在大理寺狱中,赵国公在诉说这段往事的时候,沉痛地说,也许妹妹长孙皇后的病因,便是那时坐下的。
“不过这下子全都好了!本官一直在心里说,皇帝夫妇谁都是人精,怎么皇子中却没有一个有些气候的,承乾放荡,李泰醉心文牍,”
忍了忍,长孙无忌终于没说李治。
但言外之意很清楚,鹞国公战无不胜的过往,原来都有个无可辩驳的注解原来他拥有着雄才大略的皇帝、和文德皇后的正宗血统。
赵国公情不自禁地就要起身,去温泉宫与皇帝报告这一重大的消息。
樊莺雀跃着,对师兄说,“陛下还说要把我转嫁太子呢,我当时恨得要死,原来你就是太子!”
她的师兄立刻不让她再往下说,樊莺去看赵国公的脸色,她说的有些不妥,鹞国公可以是皇子,但却不是太子。
但赵国公对樊莺的话丝毫也没有表示出吃惊。
这下子真的全好了,以赵国公府与永宁坊鹞国公府的良好交情,以及鹞国公出类拔萃的能力,什么太子不太子的,还有一点点的疑问吗?
以鹞国公同么子长孙润的感情,如果鹞国公成了太子,赵国公根本不怀疑老儿子长孙润,会占不住兵部尚书、甚至更高的位子!
鹞国公让长孙大人稍安勿躁,再给他将酒满上,说道,“草上飞已经死了,但他的妻儿此时在哪里,我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