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笑笑说,“确实,大张旗鼓庆祝不好,冷冷清清也不合情理。”
“国公,那我们该如何做呢?”樊莺问道。
永宁坊的府中此时一定忙成了一团,因而李靖再一次从樊莺的到来,看到了她在高峻身边的地位,卫国公和蔼地给樊莺讲解道,
“常言道,两害相权取其轻,今日永宁坊若冷清了,陛下一定不会满意,坊民们满怀期待的热闹不见了,也不会满意,而朝中同僚们想借机与尚书令热络的打算也会落空。”
樊莺点着头寻思,“对啊!看来柳姐姐是对的!我就想不到这一层。”
卫国公再道,“那么冷冷清清的就好么?不但不会为尚书令迎来低调谦逊的赞誉,反而会有人说尚书令孤高——当然不会说在明处了。”
“而热闹些操办庆祝之事,肯定会招致某些人的嫉妒,说不准这件事会让他们深刻地记下来,未来也许会凭一言、而诱导上意对尚书令的猜忌。但以老夫看,陛下雄才大略,并非耳根发软的人,那么,这只算是未来可能出现的弊端。而冷清了,则有眼前必然的不当,你会选哪个呢?”
卫国公短短一席话,居然就将此事两种做法的利弊,分析得头头是道。
卫国公说,“那么接下来,你们要考虑的就只剩下一条:既要热闹一番,还要尽量不落人口实。”
高峻道,“不发请柬、不收重礼,官员们来去自便。”
卫国公频频点头,“但酒你少喝便不成了”。
樊莺道,“他的酒量倒不必人担心,在西州从来没有遇过敌手,到长安这么久了,我只知福王的酒量让他打过退堂鼓,丽蓝姐酒量也不错,连她都给师兄搭着手、峻也没喝倒了福王。”
李靖寻思着道,“福王……不可能啊,老夫在滕州曾会过他一次,酒量不怎么样……不知他去尚书令的府上是怎么喝的?”
高峻就当着卫国公的面比划,学李元婴喝酒的动作,先是双手举杯,再是左边袍袖子一掩、在袖子后边发出“嗞——嗞”的两声。
比划到这里,高峻也一愣。
李靖笑道,“他右手的动作,怎么看起来像是有两次倾杯?第一次杯中酒绝不会喝不干净,他又倾一次是什么道理……莫不是都倒入怀中了!”
樊莺惊奇,“丽蓝姐曾赞过福王的酒量,也留意过他胸前,并未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