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的钱袋没有记号,可这是长安城新款的防伪钱袋,你却不认得,再加上,你们又说不出钱袋里铜钱的数量,可见钱袋根本不是你们的。”
他将钱袋交给郑颢:“阿兄,我们走。”
那汉子急了,眼看自己的钱要飞了,哪里肯让他们走?又见他们不过是两位书生,有一位还是个残疾,八成是从长安过来烧香的。
抢回来完事,讲什么道理?
郑颢腰腿还不行,可手上功夫对付一个普通汉子还不在话下,尤其是他手上还有一把铁骨扇。
他“唰”的一声展开扇子,向那汉子伸过来的手扫去,手腕上立刻出现了几道血痕,那汉子痛得抱着手腕“哇哇”叫起来。
郑颢拿起扇子扇了扇,云淡风轻的笑道:
“诸位皆可作证,我弟弟已证明,这钱袋并非他们被盗之物,现在钱袋归了我,除非真正失主找来,否则,谁抢就是打劫。依天朝律,对打劫者,事主有权......杀之。”
奇了怪了,旁边的嗑瓜子百姓,竟然都扔了瓜子,拍手叫好起来:
“胡老三家栽了,他们平时称粮总是缺斤短两,现在还想贪人家的钱,活该他家被抢!”
崔瑾昀斜眼瞟了那几人一眼,冷冷说到:“还不快滚!”
阿哲早回来了,站在人群外看着里面的动静,手里还死死拽着一个人的手腕。
他见公子和郎君都否认那钱袋是女贼所扔,便解下自己的披风一甩,将身边的人罩住,低声说到:“想不被抓走,就别出声!”
那女贼看热闹看得高兴,鸡啄米一样使劲点头,好像那袋钱又归了她一般。
她差点忘了自己是被别人抓住的,直到阿哲手攀住她的肩,她痛得差点掉眼泪,才想起自己还没逃脱呢。
崔瑾昀推着郑颢往白云寺走,进了他们的禅院,两人看看那钱袋,才笑了起来。
“公子,你是怎么把那袋子变蓝的?”阿哲笑眯眯的迎上来。
“道士炼丹药,常常会炼出自己都想不到的东西。我抹了点师兄的变色药粉在布袋上,本是白色,遇水就会变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