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除了跟着这些鱼的方向，似乎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没有思考太久，陈冬青便跟了上去。
发光鱼的尽头，站着一个女人。陈冬青想了想，唤她道：“晴晴姑娘，你”
她话未说完，女人转过头来，却分明是陈冬青自己的脸。
盯着她看了半晌，陈冬青这才道：“你是谁。”
没有人回答她。
那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人，只是定定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就像是个没有感情的傀儡，微笑着，保持着格式化的表情。
这在幽深的水下环境之中，显得格外诡异。
人不喜欢和自己太接近的东西。撞衫，就已经够让人觉得不欢喜，而现在陈冬青面临着的是撞脸。
她心里甚至有些发憷。
那人虽然脸同她生的一样，可衣着却不相同。
陈冬青的衣服还是外头的那件，黑色袍子，里头是件短衣。
而那人身上穿着火红色的嫁衣，上头用金线绣着的，几乎要从衣服上飞了出来。
两人身量相同，面容相同，动作却是相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