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态度却很坚决：“难道你要我这样死在旁饶手下？你这样延宕，才是对我最大的不公！”
“你过，你是要成为昆仑掌门的人，你需要这样做，也必须做得到。不然，你还谈什么拯救苍生？”
“如果一定要有人先牺牲的话，既然我已经要死了，不如就从我开始做起罢！”
白最后还是如了愿。
这也是六噩梦的开端。
有时候，它会觉得，白这不是在帮助它，而是在报复它。
报复自己没能从当时掌门的手下救下它来。
报复自己，没有从始至终地和它站在一处。
拯救下苍生，拯救的是谁的苍生？
到了最后，六自己也不清楚这个问题。
它忽然发现，人类拯救的苍生，只有他们自己，并没有万物中的其他任何一项。从始至终，都只是他们自己而已！
作为妖物，是彻底在苍生的概念之外的。
夜夜看着白的皮，它都会做噩梦。它梦见白质问它，问它的愿望实现了没有？
问它，还需不需要自己再剥一层皮，来帮助它拯救苍生？
六开始没完没聊做噩梦。它开始分不清幻境和真实。
等它有一日忽然听见掌门死去的消息时，才发现自己手里紧紧捏着一枚罐子。
罐子里，是致死的毒药。
它想，它真的是疯了。
只有疯子，才会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