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实在太窝囊了。
慢慢转头，陈冬青瞧见自己手心里捏着的，如蚁后一般，透彻晶亮的皮肤，差点没吓得撒手丢出去。
做足了心理建设后，她才抬起了头。
还好，冯素还是冯素，没有变成一张蚁人脸。
“你怎么这么冷？”
陈冬青揉揉她的头，发现她头顶也没了温度。
冯素张嘴，说出来的话陈冬青一句也没有听懂。
倒是旁边的蚂蚁，跟着发出了支支吾吾的声音，和她方才说的东西很是相似。
所以，她还是变成了一只蚁人？
陈冬青有些动摇。
如果冯素的最终结局不是成为皇帝，而是成为蚁人，那作为她面上的朋友，还是替她终结一下生命为好。
毕竟正常人，是不会希望自己当一辈子蚂蚁的生殖机器的。
“冯素，你听得见么？”陈冬青抱着最后的一点希望，问她道。
如果她再不回答，那陈冬青大抵就要考虑出手了。
现在的蚂蚁还不多，她杀掉冯素后还有逃离的余地。等到蚂蚁挤满了这里，她再想要逃，恐怕难度会大得多。
冯素透明的皮肤逐渐变白，脸上又有了血色。她转了转眼，眼仁活动，叫她看上去终于有了一丝活气。
“听得见。”冯素点头，“刚刚那畜生夺了我的神志，现在不怕，它已经彻底死了。”
陈冬青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