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衍不是很确定:“那我睡这儿,你会不会不舒服?”
这话有歧义。
桑茶呵呵:“我都舒服得叫出来了。”
“……”
沈听衍还是第一次和女人睡在一张床上。
桑茶入睡很快,在寂静的黑夜里,他能明显感受到身边人均匀的呼吸。
而他却睁着眼,望着天花板,与她保持了半臂宽的距离。
小时候的事吗?
他记得那是在一个破烂的海湾,一场疯狂肆虐的暴雨,海浪狂卷,散发着腐臭和霉味的夹板上,瑟瑟发抖地缩着十多名孩子。
这些孩子不是孤儿,却被迫成了孤儿。
被最亲近的人迫害。
大片的鲜血侵染了深蓝的海湾,极黑与极红的交融。
最后只活了一个人。
…
“过几日有个晚宴,你要去吗?”沈听衍出门的时候想起这事,问了一句。
“什么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