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贯把弯刀架在了汪远脖子上,刺骨的寒刃,磨灭了汪远心里最后那一道防线。
“钱贯兄弟,钱贯大哥,钱贯爷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把小的当做一个屁放了吧。”
汪远脑袋像小鸡啄米般在地上磕着头,光滑的水泥地,渐渐有了些许血丝。钱贯看透了汪远的虚假,看在他是杜伊的老相识,钱贯一而再再而三的留情,可汪远却步步相逼,钱贯没有一刻多疑,举起手中弯刀。
“钱贯,等等。”
杜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钱贯闭着眼,果然她还是醒了。
“汪远,还要多谢你的不杀之恩。”
杜伊冷冷看着汪远,汪远抬起头来,有些虚弱的杜伊正在看着自己。
“我...”
汪远话未出口,只觉得眉间有些凉意,之后眼前一片漆黑,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小伊,你这是?”
钱贯赶紧扶起有些站立不稳的杜伊,杜伊远远看了一眼眉心插着一根巨大冰刺的汪远。
“这是替刘燕和其他枉死的人还给他的,也是我欠他的,钱贯,我并不想你亲手杀了他,你知道吗?”
说完这些,杜伊便晕倒在了钱贯怀里,钱贯二话没说,抱着杜伊就回到了中巴车上,索性之前刘燕也准备了一些临时救急药品。钱贯慢慢褪去杜伊外套,包扎着伤口,血慢慢止住了,钱贯也算松了一口气。
钱贯下了车,看着孙丹丹扶着艾叶慢慢从防暴车中走出来,想着之前打中汪远的那一枪。
“艾叶,刚刚你拿枪真帮上了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