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沈星月喉间的血水仿佛失了压力的水柱猛地往上一冲,她不受控制地一张嘴,一口鲜血箭般射在司墨枭的身上,随后她身子一软重重地往前栽去。
机场救护车的声音飞快地在门外响起。
“沈星月,沈星月,你给我醒醒,你害了那么多人,你害我家破人亡,你还没有赎罪,沈星月……”司墨枭抱着她疯了似地往救护车的方向跑去。
急救室的灯在雪色的墙壁上亮的刺眼。
“病人失血过多,准备输血……”
“腹部主动脉切断,准备缝合……”
“止血钳……”
“病人肺部进血……切开支气管……”
…………
司墨枭穿着医用隔离服戴着护目镜站在手术室内,听着耳边一道道冰冷的指令,身体也逐渐冰冷。
等手术灯终于熄灭,祁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才惊觉回神,发现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
“人是救过来的,但经不起你再折腾一回了。”祁楚示意同事把沈星月送去病房,冲司墨枭扬了扬头,“不去看一下?”
“不用!”司墨枭冷漠地转身走出病房,声音冰冷,“她必须活着赎罪,她根本没有资格死,她不配死!”
那声音冷地像从地狱传来,寒透人心,包括他自己的。
祁楚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叹息:“折磨她,痛的是你自己,何苦……”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