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开始相亲,从工作到现在,不是没有条件好的男人追求她,可是她总觉得同他们聊不起来;她心里砌了一道墙,将自己关在里面,里面有倔强的自己,有周庄的小桥流水,还有年少时候的季柏文。
每次相亲结束,她家人提醒她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别倔了,早点找个有房的男人嫁了吧。
她读了那么多的书,难道毕业之后的人生目标就是找个有房的男人?舒瑶不是不甘心,而是觉得人生突然变得很可笑,连努力都成为了一种笑话。
但是,她也知道她妈的想法:
她和季柏文早年青梅竹马,不止是被同班同学开过玩笑,也被周围的长辈议论过,导致她妈误会了她和季柏文的关系,知道季柏文后来有了女朋友,对她简直是恨铁不成钢。
对于她继续留在森善工作这件事,心里更是不痛快。
她爸妈也不是非要她攀上季家,就是不希望她在s市租着最便宜的宿舍,无依无靠。用当年他们形容姑姑的话,没男人的女人真可怜。
她想告诉他们,她很快存够了钱,可以买一套属于她自己的小房子了,可是她快要存够钱的时候,s市房价开始疯涨。
那一年,季柏文买了自己的房子,她送了他一份乔迁礼物,一个她在装饰市场选了很久的摆架。
季柏文知道她在存钱买房,他跟她提过一嘴:“如果有需要,你可以找我借。”
她低了低头,抬起头的时候,尽量让嘴角笑意显得自然而愉快:“感觉还是找个有房的男人比较省力。”
季柏文对她这话表现得不屑一顾,对于贝贝,他什么事情都要管,对于她,他最多从朋友角度给她建议。
可是,她没有在朋友这里借钱的习惯,怕欠了人情还不起。
这些年,舒瑶也有接触过几个男人,从认识到没有交往便无疾而终,她不知道问题在别人,还是在她自己。她和季柏文一直保持着上下级关系,对于当年她有过的感情,他和她都心照不宣地处理,她假装没有过,他假装不知道。
有一次是香港出差,中途合同出现变故,她需要连夜处理。她和季柏文分别住在酒店两个隔壁房间,她处理合同的时候,他来到了她的房间,姿态悠闲地坐在她房间的贵妃榻……
夜已经深,她不停地喝着咖啡清醒大脑,中间季柏文接到程莹莹电话,她专注在合同上的细节,努力让自己不要分心。
程莹莹问他:“你身边真的没有女人吗?”
季柏文望了眼落地窗,落地窗显着外面的霓虹灯光,也映衬着她和他共处一室的身影,她莫名心头一紧,然后听到季柏文笑着回答:“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