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陶明宏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涵姐，你与程彦钦是如何认识的？”
“通过……”陶清涵想了想，“二婶婶。”
“弟妹？”陶明宏忍不住皱眉。他不是不知道弟妹想让娘家与自己结亲。但对象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程彦柏吗？怎么，涵姐认识的人变成程彦钦了？
“没错。”陶清涵点头，说起了那次上山求子的过程。并表明，自己与程彦钦是在那认识的。并且，当时程氏的确叫了一声程彦钦。
“……”陶明宏狡黠的眼睛中露出了一丝疑虑。但他也不再往下多想。他脸上复又绽放出了笑容，“涵姐回去吧，我让你抄写的《女训》，可写好了？”
“回父亲的话，女儿已经抄完了。”陶清涵摆摆手，身后的白银立马拿来一本小厚纸张来。陶清涵从丫鬟手中接过，似笑非笑的看向陶明宏，“父亲，可要过目？”
“不了。”陶明宏摆了摆手，“你写了就行。”
“是。”陶清涵恭恭敬敬的行过一番礼，又将超好了的书防在了元宝身上。
“好了，你也回去吧。”陶明宏看出她也不是很愿意继续待着。于是他只能早点放他们走。
“多谢父亲。”陶清涵弯身行过一番礼，便转头离开了。不带一丝留恋。
这孩子……陶明宏缓缓握紧搭在椅子上的手。是什么时候，这个孩子便不粘着自己了？与自己，也渐渐远了些。虽然女孩大了，不宜与父亲多接触，但她……陶明宏微微低头，揉了揉太阳穴。
出了门，陶清涵便看见了黄大夫。她上前，行过一番礼。
“陶二姑娘。”黄大夫连忙回礼。
“黄大夫果然是神医。”陶清涵脸上堆满了笑容，“即使在这国公府，我也常听见你的名号。”
“哪里哪里。”黄大夫连连摆手，“这还不是因为二姑娘？若非二姑娘提拔，我想，我这辈子，都只是个到处给人看病的疯乞丐。”
“是金子总会发光。”陶清涵道，“我想，就算没有我，黄大夫你总有一天也会达到这种成就的。你还是会被人称为黄神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