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陶明宏喝令她,“休要在胡言乱语!即日起,你便留在院中抄写《女训》,三个月内不许出门,给我好好反思自己。”
陶明宏行动很快,当即便叫来罗管事,令其来办。
待陶清淳被带下去,帷幔之后便有两个影子动了一动。
烛火被搅动的风吹得摇曳,地上出现了两道漆黑得影子。
“夫人。”陶明宏看向谢氏,“请坐。”
“不必了。”谢氏摇摇头,“这件事交给老爷来办,为难你了。”毕竟是这么多年的爱女。
“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陶明宏苦笑道,“她对不住涵姐。”
对不住,但却没有向自己道歉。陶清涵抿了抿嘴,眼中划过一丝忧虑。父亲是不是也被说动了?毕竟,陶清淳有理有据,说的跟真的一般。
“爹爹,人是不是越成长,越会变得市侩?”陶清涵突然询问道,“也许是我成长得太快了,此时的我,知道要在外人面前呈现出一副端庄形象。知道要待人亲和,令其为自己所用。”
“圆圆?”陶明宏一愣,“你还小,这些事都不应该是你该想的。”
“我不小了,再过半年我就十二了。”陶清涵嘴角露出小小的梨涡,“我是您的嫡女,为了国公府的牌面,我必须要保持温柔端庄的形象。”
“嗯。”陶明宏重重的叹了口气,淳姐今年都十四了,眼瞅着就要定亲了,可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摸了摸下巴,突然问道,“那招财水是?”
“那是我资助王二的。”陶清涵道,“说起来,王二想让王瀛参加科考,还请爹爹允许归还他们奴籍。”
“老爷,我瞧那王瀛确实天资聪颖,像个好苗子。”谢氏此时也开了腔,圆圆所求,她向来尽心。虽然她掌握王二一家的奴籍,但她也不能说放就放,总归还是需要知会家主一声。
“嗯。”陶明宏没有多说,“那孩子确实有天分。不光你们跟我说,那房夫子也曾来找过我,跟我说过这件事。他还说,他宁愿自己花钱,也想让那孩子脱离奴籍。”
房夫子居然这么说了?陶清涵一愣,她还真是有点意外。看来王瀛是真的很合他的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