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关灯,给他擦眼泪,说悄悄话:“有什么事你偷偷和我说好不好?”
沈问秋哭一会儿,前言不搭后语地说:“那条围巾还在吗?”
陆庸问:“哪条?”
沈问秋简单说:“菱格那条。”
陆庸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他说:“在的,在我老家,我好好收着呢。”
沈问秋靠着枕头默默流泪,吸了吸鼻子:“我不是故意要踩脏那条围巾的。”
陆庸:“嗯……”
沈问秋好像清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好像不知道,有些话他一直没说:“其实我本来回来找你,就是想跟你道歉,和你说声对不起。我不应该那么侮辱你。”
陆庸好多话塞在胸口,最后还是只有三个字:“没关系,小咩。”
他不怪罪沈问秋,任谁突然被兄弟表白都会觉得难以接受吧。
其实他在说出口之前就有被拒绝的预感了。
即使真的没接受他,他也并不意外,只是想在沈问秋心里排上队,没料到直接被扫地出局。
沈问秋亲耳听见陆庸说“没关系”,他莫名地鼻尖一酸,哭得更凶了。
陆庸手足无措。
沈问秋继续说:“我那时候想,你家里就你跟你爸相依为命,也没什么别的亲戚,你爸对你指望那么高,整天说希望你出人头地,你总不好去搞……搞……搞同性恋。”
说到最后,他依然感到羞耻,难以启齿。
“我们本来那么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