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几案就收拾好了。
夏油杰主动将座位让出来, 自己吭哧吭哧搬了个椅子, 摆在中间做观棋者。
另外几个组织高层成员也默默围过来, 琴酒连搁置在楼梯口的几个行李箱都不管了——反正身处黄昏之馆, 若是有人敢对他琴酒带来的行李动手脚,他又不缺那几颗子弹。
……唯独伏特加苦兮兮地在墙角原地蛙跳,丧失了出场权。
但是转念一想,这可是“小少爷”发话、赶在琴酒拔枪之前才给伏特加留下的一条命,他自然唯有感激涕零的份儿,又早已被驯服,哪里有可能心生不满。
太宰竟然也没有出言挥退这几个看似“闲着没事干”的成年人。
黑发鸢瞳的男孩安安静静坐着,白兰也在他对面坐好。
“想说说游戏规则吗?”
太宰平静地问。
“……”白兰短暂失语了一下:这句话什么意思?不想说就可以不用说吗?这个人真的会下国际象棋?还是说失忆状态下的“太宰治”并不理解所谓“以‘主动权’作为赌注”的含义?
白兰实在没法在这么短时间内摸透太宰的心思。
但是转念一想,片刻前他才被这个人牙尖嘴利地噎了回去,恐怕太宰在唇枪舌战上格外有一手吧。
白兰在心底甩甩头,抛掉了乱七八糟的念头,伸手从棋子中捡起“皇后”。
“没什么难的,”白兰狡猾地说,“只是将‘皇后’视为‘最后的砝码’,你可以把自己最重要的财物啊、最珍重的人啊什么的赌在这上面,然后先弃子者输。怎么样?”
太宰略微停顿了一下,点头答应了。
白兰又问:“你要白棋黑棋?”
太宰无所谓地回答,“黑棋。”
两个人布好棋盘,白兰又说,“那你先走。”
这句话话音刚落,旁观的波本就扬起眉,只是在“三位继承人”面前拼命忍住了、才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