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句话, 仅从衣饰上便可窥见其目前身份之高贵的学生,非但不感觉冒犯, 反而带着些许甘甜笑了:
“别担心、我,……老师,”他也痛得要命, 但是比一击就被放倒的另一个自己来说、更能够忍耐这种痛苦:“比起蠢货, 我疯多了。”
二十八岁的男人几乎要不顾仪态地哈哈笑起来。
“我只是想,试试……用整个世界, 呼…………留下老师的、方法。”
他逐渐站不住了, 身体前倾、用手扶住桌面。
顿了一下,五条悟执着地向太宰伸出手去。
冷汗顺着眼睫往下滴, 轻轻一颤, 落下一路水痕。
“……别这么残忍。老师。”他示弱般说。
而太宰垂眼看了看那只手掌, 比方才更加温柔地笑了:
“学得真不错啊,悟君。”
他满口褒奖地说。
“透明不可视薄膜手套与接触性神经毒素,可以说是奇袭时候的黄金组合,足够叫人出其不意了。那么,你知道这一次错在了哪里吗?”
五条悟舔了舔嘴唇,盯着太宰:“……请老师指教。”
“那个错误是,我亲自遭受过的暗杀、早可以编写一本厚度几英尺的百科全书。你还远不够格。另外——”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学生的前额。
太宰以不含任何温度的声线说:
“我也不记得,教你用过这种腌臜手段啊。五条悟。”
被足以令浑身战栗起来的杀意相对着,五条悟看起来却并无半点惧怕的样子。
他只是满怀遗憾地收回了手,一仰头,用嘴唇不怕死地碰了碰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