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笑着说:
“要不要猜一猜, 究竟有多少呢?”
有人为此恐慌。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种事情?!我不想听!还给我和平的正常生活啊啊!!)
有人为此感动。
(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 居然有这么多人悄悄地试着保护我呢——)
有人为此不甘。
(那又怎么样?!只要让我活下去,怎样都好啊!!)
有人为此不安。
(不够!还不够!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不能彻底杀死那种怪物, 有没有什么武器, 拿给我、快给我用、我不想死?!?!)
利用五条家权势、提前流入市场的不同外形的咒具们, 终于被人发现、被人抢夺、被人在逐渐恶化的械斗中, 争抢一空。
早已经焦头烂额的官员们, 追捕太宰治无果, 只得一边在各个媒体上打官腔、维护自己的名声、证实自己确实为国民着想, 一边施压咒术界高层, 命令他们拿出更多咒具来,至少要供给他们的私人保镖——不、提供给国家武装力量吧。
咒术界高层愈发苦不堪言。
但是这些问题, 都并不是太宰治同五条悟此时会放在心上的。
舞厅的空气并不美妙。在这里抽烟的人绝不会把禁烟区域的标牌看在眼里, 每一个卡座里都坐着那么一个或者几个吞云吐雾的人。
烟雾的焦苦味道混杂着另一种使人飘飘欲仙的。他们从人群中挤过去时, 还有人迷糊了头脑、伸手去拽太宰的胳膊,在逼迫人心跳的隆隆鼓点声里大喊:“嗨,兄弟!要不要来一根?保证你爽翻天!”
那只手被另一个男人恶狠狠打掉了。
由紫转粉的镭射灯光下,这个人从雪白眼睫下投射来的视线,比刀锋更加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