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恢复的五感中, 首先闻到既熟悉又陌生的消毒水味道。
记忆不受控制的往回倒退,播放出他并不想回忆起的画面。
穿着旧白衣、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眼圈下直泛青黑的中年男人,一边把滑落的黑发往脑后梳去、一边以没用的大人的口吻、不住的抱怨着。
“听好了哦, 黑手党这种职业呢,不是纯粹的暴力输出就可以的。一切暴力行为,都要同相关的利益挂上等号、否则就是毫无疑问的亏本买卖。…………有在听吗,太宰君?”
十五岁的少年晃着腿,在手指间来回翻飞着一把手术刀。
他的动作明显并不熟练,眼看着就要被刀尖割伤。
医生伸手一把抢过手术刀。“说了不要随便偷走我的刀啊!消毒很麻烦的?!”
揉了揉后脑勺,医生用倍感疲惫的声音叹着气说。
“总之呢。不会让你死亡的, 太宰君。”
“一切事物, 都存在理论上的最优解。”
(“就连死亡,也是如此。”)*
他在心底补充完了记忆中并不存在的一句话, 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毫不意外的是病房。实在没有什么值得额外注意的部分。
不过,从窗外的环境来看,应该还在横滨。
(诅咒刚解决就把我送来了吗?)
(还是说、)
太宰沉默地环顾着四周, 略微撑直身体想要坐起来。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