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站到横滨地标大厦的天台上, 四周是空无一物的风。
头顶上, 横滨的天空中,那颗不详的漆黑太阳、贪婪的咒胎,依然膨胀着。
但是没关系。夏油杰倒并不担心那个。
(因为——)
(我们已经是最强了啊!)
他沉着地打量着面前的两个陌生人。
背对着他们站在那里的,是一个拥有柔软白发的成年男人。
身形高挑,穿着叫人眼熟的高专教师制服。
好像是刚改变了蹲姿、正慢慢站起来似的,伸出的右手正缓缓握成拳头。
(?)
(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夏油杰皱着眉,又将目光放在背靠栏杆、曲腿坐着的男人身上。
黑发蓬松,左眼、脖颈、手腕上,尽数缠绕着绷带。
遍身漆黑,唯独围巾殷红如血,此刻也被胸口浸染的血渍打湿了。
那张面孔隽秀却苍白,唇角咳出的鲜血看起来都快要干涸。
无论怎样看,都只能用“命垂一线”来形容。
唯独——
男人还在笑着。
微阖的鸢瞳里满是笑意,哪怕在出血量早应导致昏迷的情况下,竟微微一动、敏锐迎上夏油杰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