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出租车经过这里。看雨也不是下一会儿就停的样子。
雨越下越大, 雨珠砸在地上,屋檐上,啪嗒啪嗒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
狗卷棘把头上的小揪揪发绳取下, 湿漉漉的灰白碎发搭在额头上, 水珠流下差点进了眼睛。
“哎呀, 就先绑着吧。万一水滴进眼睛就不好了。”我拿过他手里的粉色发绳, 又抬手给他扎了一个。
狗卷棘额头的水珠滴到睫毛上,他轻颤睫羽, 伸手要揉揉,我先一步一抹, 将水珠抹去, 指腹下的长长眼睫轻扫,狗卷棘下意识闭上左眼, 另一只眼眨眨。
我顺便把他的脸抹了一遍:“好了。”
“鲑鱼。”狗卷棘站着任由我揉捏他的脸, 脸颊上的肉可爱地堆起。
我揉着揉着就忘了帮他擦水的目的,捏起狗卷棘脸上的咒纹, 狗卷棘的手虚虚地放在我腰间,但没有碰。
直到他手中的装满购物袋的金枪鱼罐头发出轻响,我才停手, 心虚地看着狗卷棘白白的脸都被我捏红了部分。
我讪讪放下手:“气、气色真好。哈哈哈…………”
“鲑鱼……”
“我们去赶地铁吧。”我依稀想起狗卷棘的言灵费嗓子, 用多了对身体不好。
我:“不要用咒言, 淋就淋吧。”
其实对普通人使用并不费力的狗卷棘不知道我想到那里去了,只是听了我的话,点了点头。
毕竟我是有带他专门去淋雨的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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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我们是冒雨跑进地铁站, 刚刚好赶上, 夜晚周末的地铁人不算多, 我们进去, 因为周身都是淋湿的,也就没有寻位置坐下。
“裙子都湿透了啊……”我皱眉,伸手想扭干红色短裙,但现在在地铁……手伸一半又放下。
狗卷棘就厉害多了,毛衣吸水,如果我现在一拍他的毛衣,估计能咕叽咕叽挤出来不少水。
我垂眸,眨眨眼,对衣服品牌并不是太敏感的我这时候才发觉,狗卷棘身上的衣服……应该很贵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