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曾经的老朋友。”浮梦先生似乎在感叹,却又不像是在感叹,他的语气轻而缓,像是潺潺的流水,没有任何波澜,又像是即将散去的雾,让人看不真切。
白泽的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是?”浮梦先生端着茶,“纥游,东方衍。”白泽并不意外,“神州的两位啊。”东方衍是神州的管理者,也可以说他是国主。纥游则是背负着世界的山海鲸,两个人都属于神州阵营。
浮梦先生并没有笑,但是眉眼却流露出一股柔和,看的白泽颇为感叹。
“你这家伙......”
“如果是个女人就好了。”白泽又变回了之前那副不着调的样子,他摇着头,将酒喝完,又给自己倒酒。浮梦先生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白泽看他的样子打了个哈哈,把这个话题带了过去。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羽衣狐。
毕竟羽衣狐能从地狱逃出去,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鬼灯虽然不满竟然让羽衣狐从地狱逃跑,但他也知道,这错并不在狱卒身上。大妖怪,即便是关在地狱,也是一个比一个的不省心。更别提是羽衣狐了。鬼灯冷笑一声。
浮梦先生夹起一枚寿司,金色的眼睛对羽衣狐是不以为意。
“不过,生下安倍晴明的,不是那位白狐葛叶吗?”卖药郎歪了下头,安倍晴明是白狐之子,是半妖,他的母亲是白狐葛叶,但葛叶也不是小妖怪,是狐仙。这羽衣狐又是从哪里的?她为什么说要生下安倍晴明?
哪个神明不知道,安倍晴明已经成神,在现世,还有供奉安倍晴明的神社呢。
白泽唔了一声,他该怎么说这件事。
听起来怪奇葩的。
“只不过是羽衣狐以为自己生下的是安倍晴明而已。”浮梦头也不抬,小口小口的吃着茶泡饭。
他这话一出,鬼灯和白泽都面露微妙的表情。卖药郎沉默的看了他们一眼,又看向说出这话的浮梦先生。“这话,你和奴良君说过吗?”鬼灯和抬起头的浮梦对视。浮梦先生看着他的样子,又看了看白泽,挑了下眉,“你们没和他说?”
“欸,我以为滑瓢会告诉他。”白泽一副不管自己事情的样子,再说了,这又不是他儿子,也不是他下属,和自己根本就没什么关系。
鬼灯也颔首,他虽然是上司,可没有奴良滑瓢与奴良鲤伴关系亲近。而且,奴良滑瓢的妻子,珱姬就在天国,她知道的都是一手消息。
所以,就出了这样的乌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