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她睡得正香,听到低沉的声响,启眸时,榻前站着一个人:“忘了白日的约定?”
“没忘!”
不就是让她签丧权辱己的文书。
“我先说好了,违背道义的事我不做。”
“嗯。”
他答得这般轻浅。
吃亏的是她,他当然可以无关于己。
他掏出两份文书,“签了罢!”
涂了红漆的羊皮卷,只得两个巴掌大还是两份。
陈蘅启开,看到内页上银灿灿的“婚书”二字,瞪大了眼珠,上头龙飞凤舞地署着“慕容慬”三个字,而另一份上署的是“元龙”二字。
“你你”
有没有这么不要脸的,居然让她签婚书。
慕容慬道:“你后悔了?后悔了就别与我奕棋,赌局输了就要认赌服输”
一辈子啊,她的婚事就被两局棋给定了?
他坐到榻前,“我不够俊美?”
就这张脸,比女人还美,说他不俊的肯定是瞎子。
“是我的出身比不得你?”
北燕国的嫡长皇子、四殿下、博陵王,是极尊贵的。
“那是我才华不如你好?二十五日,我去书画会露一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