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东珠提高嗓门,似被人踩中了痛脚:“袁大兄这话何意?”
“在你眼里,除了你父兄真男儿,陈葳也是真男儿吧?”
袁东珠想解释,话到嘴边,脸却先红,红得如同能滴血,就连耳朵都似燃烧起来。
“他他是阿蘅的二兄,他和东园的公子不一样。”
慕容慬看着东园的郎君,一个比一个弱,难怪袁东珠说他们是弱鸡。个个都是文弱书生,更有的还有几分病容。但,在南晋人的眼里,这不是文弱,而叫风度翩翩病态的也不是病,而是体态风流。
他附身而近,低声道:“你若瞧上陈葳,让你父登门提亲,否则,他的亲事就要被荣国公夫妇订下了。”
袁东珠惊得眼珠子都要落下来,“我我哪有瞧上陈葳,你休要乱说!”
她还不承认,是自己后知后觉。
慕容慬早就发现袁东珠对陈葳有些不同,袁东珠的性子,对自己认为很厉害的ren mian前,那就是小鸟依人、百依百顺的模样,她敬重慕容慬,所以慕容慬说什么她都愿意听。袁东珠自己都不知道,几时对陈葳动了心,竟被慕容慬先瞧出来了。
“还不承认,我一听陈葳,你的脸就红得跟猴屁股一般,你若没动心,你脸红作甚?心虚作甚?心悦便心悦,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袁东珠的脸更红,又是羞,又是气弱。
她喜欢上陈葳了,只是她没想到慕容慬会提到陈葳,一个不妨,就成这样了。
她脸红了?
她只是觉得脸发烫、耳朵发烫,原来这就是心悦。
她竟然也有心悦的公子了,还是荣国府的陈葳。
她小心地问道:“陈夫人相中了谁?”
慕容慬示意着女郎会的贵女,意味深长。